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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古箏仙姿玉色樂章>      




天氣冷颼颼,奧爾瑟雅緊緊拉著冬季校服,咬著牙,身體顫抖的走進教室,當她走進教室就發現平常不會早來的安娜貝兒,居然已經來了,而且還很認真的看著桌上的紙張。




「早安!」奧爾瑟雅坐下來時,對安娜貝兒微笑道早安。




安娜貝兒看到是奧爾瑟雅,笑容非常燦爛。「早呀!妳今天很早來耶!」她呵呵笑著。




「明明早來的是妳吧!我一直都是這時後來的。」奧爾瑟雅忍不住沒好氣道。




「小瑟!幹嗎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安娜貝兒一臉無奈。「妳知道嗎?常常這樣,會老的快,到時沒有一個男人想追妳!」她一臉堅決的說。




也不想想是誰老事惹她吼!奧爾瑟雅一臉無言的看著她,不想被她一直糗下去,視線落在安娜貝兒桌上的那張紙上。




「那是什麼?」奧爾瑟雅好奇的問。




安娜貝兒大方的遞給她。「這是今天會在食堂演奏的人,是說我從來沒有看過有人會演奏東方的樂器,小瑟!妳要去看看嗎?




奧爾瑟雅怔怔的看著那張紙,紙上印的是那個跟鋼琴二重奏比賽時跟金潔葵娜的少女,烏黑的長髮飄逸又柔順,她淺淺的微笑,不但可以讓男生因她陶醉,就連女生也能陶醉在這其中,奧爾瑟雅看著下方有一個她從沒看過的樂器,它是一個木製空盒,呈扁長方形,兩面略有弧度,不用刻意問人也知道那是什麼樂器,因為它下方有寫『東方少女─古箏才女』這幾個字,奧爾瑟雅看得懂東方少女和才女這兩字,所以那個樂器肯定就叫『古箏』。




可是她覺得不對勁,那少女不是參加鋼琴二重奏又跟金潔葵娜一組嗎?她還以為她的主修是小提琴呢!「她不是那個跟金潔葵娜同組的人嗎?該不會她的主修是東方樂器吧?」奧爾瑟雅喃喃自語。




「她跟金潔葵娜同組?這位黑髮少女?怎麼可能呀!明明在這張傳單上沒有看到她的傲氣和驕傲呀!」安娜貝兒一臉不信。




「她是真的跟她一組,其實我也想不通為什麼」奧爾瑟雅聳聳肩。「我想去聽,我想知道古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樂器,而且我有個直覺,那個少女一定是東方和西方的混血兒。」




安娜貝兒一臉思索。「對耶!聽妳這麼一說,我越看越覺得像,那我們今天中午一定要早點到食堂,否則可能沒有位置了。」




「嗯。」奧爾瑟雅第一次認同安娜貝兒的提議。




 




在另外一棟建築物裡,傳出只有東方樂器能彈奏出的樂曲,眾多的樂器齊心協力的彈奏出古代的淒美優柔,但許多目光都停駐在一位烏黑長髮的少女身上。




她有一頭黑如墨又柔順有光澤的長髮,上頭有著的突顯美麗秀髮的髮簪、一雙柔和光芒的琥珀色雙眼、挺立的俏鼻、嬌滴玉嫩的皮膚,柔軟帶著粉色的美麗芳唇,她白皙的頸子掛上一條細又古代的吊墜項鍊,她身穿一件東方式和服,是中國唐代常見的服裝,像極了宮廷中的宮女,身上有著玫瑰芬芳的香氣。




樂曲結束後,不論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都圍繞著那位少女,跟她聊的非常開心,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愉悅的笑容,受到這麼多同學的青睞和欣賞,少女既謙遜又優柔的帶著微笑。




「沁藍。」突然一個帶有磁性嗓音的少年的聲音打斷所有人的對話,大家都回過頭去。




少年跟少女一樣有著一頭黑如墨的細柔短髮、一雙柔和碧綠光的雙眸、挺立的鼻子、玫瑰色雙唇、白皙皮膚,有著一張俊俏的臉,長相帥氣又沉穩,身上穿著冬季校服,散發淡淡的薄荷香氣。




「映墨?」那名被同學包圍的少女愣了一下,看到聲音的主人,呼喚了一個東方的名字,嗓音甜美又嬌滴。




大家像是說好似的,快速讓出一條路給少年,少年沒有對他們的反應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緩緩的走到少女面前,並伸出一隻手,少女抬頭望著他,接著朝他露出月光般的柔和笑容,伸出一隻潔白的手,搭上那少年的手,讓少年拉她起身,接著與他離去。




「哇!好美喔!多麼唯美的畫面!」一位女同學雙手捧著自己的雙頰,露出陶醉的神情。




「這就是東方的氣質嗎?」另一位女同學一副快醉倒的樣子。




「夜沁藍和星映墨好登對喔!每次看了都讓我心碎啊!」一個男同學露出婉惜的神情。




「是呀!」幾位男同學附和著。




接著有幾位女生不客氣的說:「你們這些男生少裝可憐了!像你們這種人,氣質高雅的沁藍才看不上眼呢!美女當然就要有像映墨這樣的白馬王子才登對呀!




走在前頭的夜沁藍和星映墨對於後頭的議論聲沒有任何感覺,彷彿沒聽見似的,他們只是默默的遠離那群同學。




「我聽說妳今天要去食堂表演。」名叫星映墨的少年看著少女,輕輕的開口,聲音柔和。




夜沁藍只是露出微笑,笑而不答。




「是金潔葵娜要求的嗎?」星映墨的嗓音說到那個名字時,明顯變得冷漠。




「別這樣,映墨。」夜沁藍微微皺眉,顯然察覺到少年語氣中的冷冽嗓音。




透涼的微風吹拂著兩人,夜沁藍感到些許涼意,星映墨輕輕脫下校服外套,披在夜沁藍的肩上,兩人似乎不用開口,就能知曉對方的內心想法。




「我一直勉為其難接受妳對於她的要求只應不拒的想法,我也知道妳就是這樣那麼善解人意、替人找想,但她的要求我覺得非常不合理,鋼琴二重奏的比賽跟妳演奏古箏有什麼關係,我不懂。」星映墨口中的只應不拒的意思是只答應不拒絕的意思,但他聲音依舊柔和。




夜沁藍走到他面前,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星映墨的臉頰。「映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我的音樂能帶給大家安詳和唯美,那小葵的要求我為何不答應呢?給人幸福感覺的音樂,一直是我的夢想。」聲音柔而堅定。




星映墨靜靜的看著她。「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喜歡上妳。」他露出旭日般的笑容。




「映墨,你的體貼也讓我喜歡上你,你能來聽我的演奏嗎?」夜沁藍微笑的問。




星映墨微笑的閉上雙眼再睜開,碧綠的雙眸對上琥珀色的柔和雙眸。「當然,自己重視的人要演奏,我一定到場支持的。」




「映墨,謝謝你。」




 




中午,食堂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非常期待聽到東方樂器的音色,奧爾瑟雅和安娜貝兒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位置坐下,食堂擠滿了人潮,顯得十分擁擠,奧爾瑟雅覺得很難受,安娜貝兒則是大聲嚷嚷:「天呀!大塞車呀!




食堂裡鬧轟轟的,只有最前面的看台非常安靜。「各位親愛的同學,午安。」接著有著鈴風般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來。




大家都往看台看去,只見金潔葵娜站在台上,台後方還有幾位跟班,奧爾瑟雅一看到臉上就變的陰鬱,安娜貝兒一臉不屑,在場的男同學尖叫歡呼,女同學則是鄙視的看著她。




「今天是我的好朋友─夜沁藍,要演奏古箏的樂曲,希望大家可以保持安靜,才能聽到優柔淒美的旋律喔!」金潔葵娜臉上帶著奧爾瑟雅從沒見過的笑顏,那笑容根本就是跟平常她遇見的金潔葵娜截然不同。




「真假的笑容!」安娜貝兒毫毫不客氣的說。




隨著金潔葵娜下台,傳單上的少女─夜沁藍,緩緩走上台朝大家鞠躬,身上穿著東方宮廷的宮女服,高尚的絲織布料和突顯氣質非凡紡織衣料搭配她曼妙的身子,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她簡直就比金潔葵娜還要美,而她的笑容非常自然,顯然就是一個不會嬌柔做作的少女。




夜沁藍跪坐在古箏前,雙手輕輕放在樂器上,接著抬起手,奧爾瑟雅發現她的指夾似乎黏了假指甲,接著一陣東方的樂色在食堂的每一處流盪著,每個人一聽都馬上閉上雙眼聆聽,感受古箏優美又淒涼的旋律,安詳感和幸福感溢滿奧爾瑟雅的心,她臉上的容顏也漸漸變的柔和,還露出笑顏,就連平常聒噪的安娜貝兒也安靜的像不存在似的,閉上雙眼靜靜享受這唯美的演奏。




奧爾瑟雅彷彿看到了大海,深海之處有一隻不明的白色雙翅龍,過於黑暗看不到牠的真實樣貌,就像是隔著一層薄紗,但牠的雙眼有著水藍的光芒,在深海顯得非常耀眼,牠在海裡優美的游著,接著衝上海面,在又大又亮的滿月夜空躍出水面,激起水花,在柔和的月光照樣下顯得黑黝黝的,華麗的一個漂亮旋轉,再度沉下海底,海底有著大大小小的螢光,就像螢火蟲一樣,亮光忽暗忽明,但卻無法看清龍的面貌,牠慵懶的水中轉了一圈又一圈,接著往深海游去,漸漸消失在深海盡頭。




如此美好的音色,奧爾瑟雅感覺自己就置身在那片海洋中,感受到東方的氣息,龍在東方的意境,夜沁藍的音樂就像是傳頌龍的神秘使者一樣,她也彷彿化身成龍,音色實在是太美了!




夜沁藍纖細的雙手不斷的撥弄弦,最後左手向下按住左側琴弦,右手指再撥弦,最後左手鬆回,一陣滑音從古箏發出,完成下滑音的動作,做個結尾的橋段。




食堂擠了好幾百人,卻是一片鴉雀無聲,樂曲停止後,沒有人鼓掌,大家都沉靜在美妙的東方古箏音色裡頭。




碰─




「唔!」突然一個撞擊聲和女生的呻吟聲讓大家都回神,視線落在奧爾瑟雅身上,因為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小瑟!」安娜貝兒驚呼。




奧爾瑟雅感到手腕一陣鑽心的痛楚,她朝她的手腕看過去,只見她的手腕撞擊到牆壁上,她感到麻痺,神情痛苦的看著剛剛撞到她的男生。




「對不起!剛剛有人擠我,我一個不留神就朝妳撞去,我不是故意的。」只見少年一臉歉意,看向他的身旁,正是金潔葵娜,她身邊還有少女扶著她。




「抱歉,站的太久,我的鞋跟居然斷了,重心不穩。」金潔葵娜可憐兮兮道,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攙扶她的少女小心翼翼的幫她換上一雙新的鞋子,接著拾起那雙斷了鞋跟的高跟鞋。




安娜貝兒氣的眼珠子都快要爆炸了,她全身就像著火似的,忍不住開罵:「金潔葵娜!妳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撞別人然後藉機撞小瑟!




嘩─




食堂一陣譁然,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金潔葵娜依舊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拿走攙扶她少女手上的鞋子。「我鞋跟斷,我也會害怕撞到人呀!」她的聲音柔弱。




夜沁藍瞪大美麗的雙眸看著一切,滿臉的不解與困惑,她發現被撞到的少女是之前抽號碼牌,對她微笑的女生。




「對呀!」一個男同學馬上附和。




「這位女生,妳有什麼證據說 金潔 小姐是故意撞人的?」另一個男生口氣不友善的對安娜貝兒質問。




「我們的 金潔 小姐才不會做這種事!」她的跟班不滿的替她抱屈。




安娜貝兒氣的臉色發青,她正準備繼續開罵,但奧爾瑟雅卻搶在她面前開口。




「安娜貝兒算了,我沒事。」她虛弱的說。




「喂!我們修鋼琴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保護手腕和手指,那一聲撞擊聲可不是輕的耶!」安娜貝兒嚴肅的開口。




從沒見過安娜貝兒如此嚴肅的容顏,奧爾瑟雅沉默不語,安娜貝兒馬上推著她往食堂外走。「哼!要不是看在小瑟現在很痛苦,我一定跟妳槓下去!」她朝金潔葵娜跩下這句狠話,接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門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金潔葵娜的頭垂了下來,聲音哽咽。




「 金潔 小姐,這不是您的錯!」她的一個跟班說。




「是呀!只能怪我太不小心,她要怪也應該怪我。」撞到奧爾瑟雅的男生馬上安慰金潔葵娜。




夜沁藍緩緩起身,原本想要走下去看金潔葵娜有沒有事,但她才剛走下台,就被星映墨欄住。「映墨,我有點擔心小葵。」她口氣充滿擔憂。




星映墨依然擋住她的去路。「我知道,但是妳這身衣服很容易被別人踩到而摔倒,我很擔心妳會受傷,就如同妳此刻的心情一樣。」他聲音帶著柔和的氣息,吹拂夜沁藍的耳垂。




「可是」夜沁藍有點不放心的看著被眾人圍住的金潔葵娜。




「妳等等再去,她可以諒解妳的。」星映墨勸說道。




夜沁藍看著星映墨,最終點點頭,不再堅持。




『那個被撞的女生沒事吧




而金潔葵娜垂下的髮絲蓋住她的容顏,讓大家都看不到她此刻的心情,然而在她銀髮飄逸若隱若現的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安娜貝兒帶著奧爾瑟雅到保健室,護士長幫奧爾瑟雅已經瘀青一片的手腕塗上藥膏,剛剛因撞擊而紅通的手腕,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護士長幫她上藥,接著綁好繃帶後,皺了皺眉頭,表情很陰暗。「妳這樣可能得好好休養,有一段時間不能再彈鋼琴彈得太久。」




奧爾瑟雅因這句話,心涼了一半,她才好不容易為賴昂內爾和她自己拿到一張複試比賽的門票,就因為現在一切化為烏有!?她眼眶泛熱,晶瑩剔透的眼珠就滑了下來,安娜貝兒見狀,馬上安撫奧爾瑟雅,奧爾瑟雅在也忍不住了,撲倒在安娜貝兒懷裡,放聲大哭。




「安娜貝兒嗚嗚嗚」奧爾瑟雅的心一陣痛楚。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安娜貝兒安慰她,但聲音卻很顫抖。




保健室傳來陣陣痛楚的哭聲,奧爾瑟雅的心已經痛到麻痺了,她的夢想和爭取而來的比賽,就要因為這場中午的插曲而毀了一切嗎?




此時,保健室外頭映照出一個高大的影子,看似一名少年,他正斜靠在保健室旁邊的牆壁上,柔順的髮絲遮住他的容顏,由於逆光,因此看不清這名少年是誰。




「小瑟」他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迎夢飛翔的旋律》‧待續 ---------------


註解:

²仙姿玉色:形容女子容貌美麗,光潤如玉,有如神仙。


²沁藍、映墨是情人型的筆名


²唐代服裝圖網: http://i.imgur.com/KUxtBUq.jpg <若有失聯 請告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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