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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樂章是獻給小叉、小瑟以及正努力追夢的孩子們。


 


 


 


 


 


在純白飄逸的窗簾下有一抹擁有金髮的身影,身影倚靠著窗邊輕哼著歌曲,一手輕打著拍子,因為過於專注對於自己身後開啟的門渾然不知。


「塞勒涅,我回來了!」少年舉起手中的獎牌,勾起溫柔的笑呼喊對方。


「哥哥,歡迎回來。」名為塞勒涅的金髮身影也回敬一個溫柔的笑容,白皙的肌膚、水汪汪的雙眼以及閃閃動人的金髮在飄蕩純白窗簾的背景上顯得格外吸引人,少年愣了一會,一度脫口想直呼對方是一抹美麗的天使。


「我又拿回一個鋼琴比賽的第一名回來了!」少年一手把獎牌塞進塞勒涅的手裡,另一手則替她的頭髮整理好。


「哥哥果然是天才鋼琴家。」塞勒涅摸著獎牌上刻的第一名三字說。


「少糗我了!在妳這真正的天才面前我難以說自己是天才。」少年用手指用力彈了塞勒涅的額頭說,而塞勒涅摸著自己被彈的額頭嘟嘴直呼痛。


少年一直明白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在十二歲的時被醫生斷定活不過二十歲,從那一刻起父母就此把成為偉大的鋼琴家這個期望全部放在他身上,嚴厲培訓他,而他們對於妹妹則只是求好好養病。要不是這命運的捉弄,不然現在真正大家在讚揚的天才鋼琴家應該是妹妹而不是他。


「渥特‧阿斯肯納瑟先生,今天可不可以再帶我去 艾諾 夫人那玩鋼琴啊?」塞勒涅在沉思的少年眼前揮揮手,張著無辜的大眼向他撒嬌。


「那當然,我等等跟母親大人說不用叫醫生來我們家,我們自己去醫生那,結束後我們再去 艾諾 夫人那。」渥特緊緊擁抱著塞勒涅答。


「最愛哥哥了!我要準備我的琴譜出門。」塞勒涅臉頰微微發紅,掙脫渥特的懷抱跑到書架那找尋本子。


塞勒涅在十二歲以前也是和渥特一樣跟著老師學習彈鋼琴,而老師總是大力稱讚阿斯肯納瑟兩兄妹是值得栽培的人才,尤其對於妹妹的天份更是讚不絕口,然而妹妹在十二歲的聖誕節那年突然生起一場大病就此就改變了他們兄妹倆。塞勒涅收到自己不 能再跟 老師學琴時面無表情默默的接受,如同自己名字的涵義──月亮般隱藏自己的想法以及對於彈琴的執著。但是渥特明白妹妹是比任何人更有才華也更深愛彈鋼琴,只是自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往後的日子裡更也不敢對自己的妹妹抱怨父母及老師對於他彈琴的嚴厲。


「我很慶幸我們能夠遇到 艾諾 夫人!」向父母報備完的渥特正檢查塞勒涅外出的穿著是否適宜,突然由感而發的說著。


艾諾不是貴族出生,夫人只是對於她一個尊稱。她是一個神祕的樂器行老闆,她也是鼓勵塞勒涅繼續練琴的貴人,塞勒涅在她的店裡得到練琴的慰藉,她的才華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的嶄露出來,她流利的技巧以及真摯情感的表達讓渥特自弗不如。


「真的!她可以讓我安心的躲在她店裡練琴。」塞勒涅幸福的抱緊懷中的琴譜答。


「出門吧!」渥特牽起妹妹的手上馬車。


在醫生的診所裡塞勒涅漫不經心的敷衍醫生,而渥特相較於妹妹則是很認真的聽醫生的診斷結果,因為他真的比病人還要害怕死亡,而且他一直記得醫生在上個月提到會比之前預估活的時間來的短。


「今天我要彈我最近新完成的曲子。」塞勒涅緊抱著琴譜雀躍的跳著。


「比起鋼琴來說,我希望妳多花心思在自己的身體上。」渥特舉起藥包晃了幾下叮嚀著。


醫生今天的診斷結果是身體比以前更加的差,再這樣惡化下去可能連十九歲的生日也活不到。而這些話渥特卻沒有勇氣再拿出來說一次。


「連你也跟父親及母親一樣嗎?」塞勒涅停下腳步一臉無助的轉頭看著渥特。


「我沒有要妳捨棄掉鋼琴,我只是希望妳好好活著,活下來總是會有更多的機會。」渥特想上前撫摸塞勒涅的頭給予安慰,然而塞勒涅卻躲過。


「是否活著那是未來的事,我只想把握現在,想彈琴以及創作我想要的曲子。」塞勒涅的眼眶開始佈滿水氣。


「我知道,妳別傷心了!」渥特拍拍塞勒涅的背安撫,塞勒涅緊抓著自己的樂譜冷冷的說我們回家。


渥特在想他說的話是不是徹底傷透自家寶貝妹妹的心了?從那次看診後塞勒涅不太跟他有任何多大的互動,她總是靜靜的坐在書房閱讀或者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但是他一直希望她能夠明白他事多麼希望她能夠活下去。


「渥特,等等的演出要加油喔!」著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拍拍渥特的肩加油打氣。


「我會的,老師。」從回憶中拉回思緒的渥特掀起一小角的布幕尋找塞勒涅的位置。


「我也很期待你新加的曲子的演出呢!」中年男子滿懷期待的說。


「那是我想獻給我重視的人的曲子。」拿出口袋中的懷錶看時間,渥特想今晚的演出對於他們倆是很重要的一刻。


渥特從布幕後走出來台下的觀眾熱情的鼓掌,他目光看向塞勒涅後便專注的坐在鋼琴前開始他的曲目,台下的塞勒涅面無表情的聽著他所彈的曲子直到他站起來對著觀眾席說有一首曲子是特別在今晚演出獻給最重要的人,一個敬禮後開始彈奏起的前一小節她臉部開始複雜起來。周圍的觀眾開始讚揚起這首曲子的完美,而塞勒涅低頭喃喃的道為什麼。


「寶貝,妳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病了?」著一襲藍色晚禮服的婦人緊張的抱住塞勒涅問。


「母親,我沒事!我先出去透氣。」塞勒涅抱以微笑安撫母親的情緒便離席。


離開演奏廳的塞勒涅在廣場上忍不住放聲大哭,忍不住大喊:「渥特‧阿斯肯納瑟,為什麼你要偷走我的《阿特米斯樂章》?」


瘋狂的大哭突然引起自己的胸口抽痛,塞勒涅摀住自己的胸口倒下,她感覺自己的鮮血要從嘴巴吐出,四肢開始無力。


「塞勒涅‧阿斯肯納瑟卒於十八歲。」一句沒有情感的聲音從塞勒涅頭頂上傳出,而塞勒涅毫無知覺的闔上雙眼。


 


----------阿特米斯樂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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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織筆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